十八楼园丁

产后抑郁症患者/烂尾还是老毛病

泗源/冷情王爷轻点撩

-旁白君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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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是一个穷酸秀才,以前乡亲们夸他是个神童,原因是他小时候吃饭要比别人家的孩子吃得多,但这种夸奖在张真源第三次落第之后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家里穷得快要揭不开锅,张真源走上了倒卖字画的歪路,过着赚不了多少钱还整天被城管追着跑的生活,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姑娘。


那一天他灰头土脸地跑到了城郊,好不容易甩掉了城管,大汗淋漓地撩起长袍在路边坐下,不免又哭哭啼啼地哀叹起自己的悲惨命运来。突然之间,面前出现了一张手帕,绣着一朵娇艳的海棠花。


姑娘在他眼中仿佛带着圣光,用温柔如水的声音对他说:


“苦命的少年呀,快去创造奇迹吧。”


然后她消失了,只余留一抹余香,还有地上的一本书。


张真源把那本书捡起来仔细地打量,黑色的封面绣着七个金色的正楷字,“冷情王爷轻点撩”。他面色古怪起来,但还是继续往下翻,第一页是一张画像,一个俊美的男人跃然纸上,第二页貌似是一段人物介绍——


他是冷漠尊贵的四王爷,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无上地位,人们都说他多智近妖,一双无情的眼眸仿佛看透了万丈红尘,却在遇到他的时候甘心沉沦……


张真源大惊失色,明知四周无人却仍做贼心虚地左右看了看,若他没记错,陈应当是国姓罢,此书如此编排皇亲国戚,实乃大不敬之举,不知作者何方人士,竟如此大胆?


他又翻开书看了看,那一段人物介绍后还有一句用朱笔添就的话——


“狼毫蘸墨,待君挥笔,珠落玉盘,一字千金。”





张真源其实并没有看懂这行字是什么意思,他回家琢磨了很久,还是决定用这本书来垫桌脚。使他发现此书惊人效用的,是某天向邻居借了醋被逼着写借条,才从桌角下抽出已经皱巴巴的笔记本,刚添上一个“张”字,桌上便多出了一两银子。


“咦,此银两是何人所赠?”


张真源虽然惊讶甚至还有点窃喜,但是他并没有意识到是这本书搞的鬼,于是他继续落笔,“真源”,桌上又多出了二两银子。


“日唷。”


张真源扔掉了笔连滚带爬摔到了桌子底下,许久之后才敢探头探脑去观察那本书,它并没有什么异常,还是安安静静地当一本书,似乎刚刚只是张真源的一场幻觉,但桌子上那三两银子还是真实存在的,金钱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家徒四壁的房间。


他捧着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思考了一会,突然开了窍,他惊喜地捧住那本书:“书中自有黄金屋,古人诚不欺我也!”


从此以后,穷酸秀才张真源自己摸索出了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这下字画也不倒卖了,只知道一天到晚窝在自己家里写东写西,然后晚上睡觉前抱着一堆银子傻乐。





人人都知道有个四王爷,见过他的人都要赞一声惊为天人风度翩翩。但是最近风度翩翩的四王爷过得有点不太顺遂。


四王爷陈泗旭刚宣了午膳,夹起一片清笋就要放进嘴里,却听见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


旁白:四王爷捂住了胸口,深情地凝望着那个俊秀的男子。原来情是极苦的,像他曾吃过的还没有熟透的清笋,只需一小口就能让他干呕。


陈泗旭放下筷子,皱眉道:“食不言寝不语。”


然后他又举起了筷子,把那片笋放进了嘴里,只咀嚼了一下便尝到了满嘴的苦味。


“……”


旁白:四王爷原本不信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他的一颦一笑都像是蚀心毒药,侵入四王爷的心肝。


陈泗旭没空追究御膳房的责任,指着旁边的太监问道:“你,可能听到这天外之音?”


太监战战兢兢地抬头回答:“回王爷,未曾。”


旁白:旁人虽然听不到他心中的话,但当他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想得到这个人,把他一辈子锁在自己的身边。


陈泗旭的眉头皱得像一座山峰,他挥退在旁服侍的众人,仰头问道:“敢问兄台是何来意?又为何不现身?口中的他又指谁人?”


旁白:他是孤苦无依的罪臣后人,独自一人背负了十年的血海深仇,温文尔雅的面具背后却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当他再度遇到儿时好友,已是云泥之别,天涯之隔。


陈泗旭暗暗记下,打算过一会就去大理寺翻翻陈年旧案,看看有什么漏网之鱼。


旁白:他隐藏得很好,任谁也找不出他身世的蛛丝马迹。唯有面对四王爷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时,才失去了那份游刃有余。


陈泗旭:“…… ”


旁白:明面上四王爷今日要微服出巡,暗地里却要执行皇上派给他的任务,他要去调查一个名叫天下阁的杀手组织。近年来天下阁越发猖獗,很多官员都和它有来往,进行不为人知的地下交易。此次前去惊险万分,皇上的心思昭然若揭。


皇上陈玺达正巧在这时走了进来,似乎也听到了那个声音,疑惑道:“朕啥心思昭然若揭?”


陈泗旭没起身,指指一张梨花木椅示意他坐:“你就当听个话本。”


他和陈玺达的关系完全不似外界传说的刀枪剑影,反而甚是和美,一个被迫坐上了龙椅,一个只想闲云野鹤不问世事。


旁白:四王爷陈泗旭和皇上陈玺达之间的恩怨还要从十年前的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说起。那时少年不谙世事,御花园落英纷纷,陈泗旭把陈玺达推落于水中,原因是陈玺达今天晚饭抢了他一只鸡腿。


陈玺达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喷了出来,惊愕道:“不,这事他咋知道的?我可连我母妃都没告诉。”


陈泗旭神情悠闲,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叶:“你接着听。”


旁白:还有陈玺达出恭的时候哀求陈泗旭给他带点厕纸来,可是陈泗旭回到寝宫就忘了,导致陈玺达被宫内上上下下笑了一整年。


陈玺达惊恐地抱住自己:“……不是,这种事就不要再拿出来说了好吗?”


陈泗旭愧疚地垂下眼道歉:“此事确是我之过。”


旁白: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兄弟之情和那个人比起来又算什么呢。现在四王爷唯一的心愿,就是和那个人度过余生。


陈玺达开始激动了:“莫非四弟已有心上人?是将军家的大小姐还是去年向你扔手帕的尚书府的三姑娘?”


旁白:都不是。那个人虽然变了许多,但是面部轮廓还是他儿时熟悉的模样,眉眼如画,温润如玉,只想让四王爷把他好好珍藏,即使要折断他的羽翼,即使他和他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陈玺达:“……天啦噜这是什么虐恋情深。”


陈泗旭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你还记得小时候和我们玩的那个小胖子吗,据说他去从军了,现在被边漠的风沙吹得跟个黑猴似的。到时凯旋,必要拿此说事。”


陈玺达拍掌大笑:“哈哈还是四弟想法多!我看此法可行!可行!”


旁白:……现在摆在四王爷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世间万物灰飞烟灭,另一条是生,虽有重重艰难险阻,也要带着浑身的血活着去见他。不多说了。面对眼前的添福村第十八条胡同从左数第二间破屋,四王爷的双眸激射出两道决绝的光芒。


陈泗旭起身,吩咐仆从备马,一身青色长袍绣着精致的纹路,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朝陈玺达笑道:“兄长,我去了。”


陈玺达朝他拱手:“四弟,珍重。”





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了添福村第十八条胡同从左数第二间破屋的门口。陈泗旭下车的时候步伐有些虚浮,看了眼周遭眼里竟有些湿意。原来这就是跑废了两匹千里马才能到的地方,皇城脚下竟还有如此破落之所。


他心有悲戚: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旁白君:此时四王爷终于要见到他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人。满腔的思念几乎要激荡而出。终于!终于他看到了他!从那一截灰白色的衣角,目光辗转地聚焦在他的脸上。


张真源出门扔垃圾,见着在家门口杵着的俊美男人,直觉有些眼熟,亦见他身上精致衣物,便觉此人身份非富即贵。于是他战战兢兢地询问:“敢问……您找谁?”


陈泗旭有些迟疑地问出口:“此处,便是天下阁?”


什么天下阁,此人怕是话本看多了。张真源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着,等扔完垃圾回来,才反应过来,这个什么天下阁不就是他书里信口胡诌的一个名字嘛!他快要哭出来了,心内焦灼又不解:那此人又是如何得知?


旁白:世间文字八千个,唯有情字最伤人。这又能如何解释呢?张真源身为罪臣之后,原本不该再相信爱情,但是当陈泗旭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原来陈泗旭就是他苦苦追寻的那一束光,照亮了整个世界。


张真源:“……不对我男主角不叫张真源啊?不对我怎么就变成了罪臣之后了?不对怎么就有情了?不对是谁在说话?”


陈泗旭不愧被称为多智近妖,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重点,然后朝着张真源投去了然的目光:“男主角?”


张真源连连摇头,快晃成泼浪鼓:“不不不我绝对没有。”


旁白:张真源撒了谎,从他红到脖子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打算把那个隐瞒了很久的秘密托盘而出。


“嗯?”


张真源心虚地缩了缩头,眼睛都不敢乱瞟:“其实我在写一本……名字叫《冷情王爷轻点撩》的书。”


陈泗旭失笑,也没生气,开口问张真源:“无伤大雅。我能看吗?”


张真源支支吾吾的。


旁白:张真源当然不能给他看,因为他的车已经开了一半,正巧写到四王爷邪魅一笑,于红帐中解开他的衣带,用着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吐气:宝贝,我要进来了……


陈泗旭:“?”


张真源急得双手在空气中挥舞着想要抓住点什么,口中大喊:“我让你说话了吗?你还不快给我闭嘴!”


陈泗旭摇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扇子,一派风轻云淡:“倒是不知,原来在下如此得兄台……垂涎。”


张真源捂住耳朵。


旁白:即使是再冷心冷情的人,夜夜对着那一张俊美的脸,也会忍不住春心萌动,更不要说张真源这样一个十八岁的单身秀才了,他连女孩的小手也没有摸过。


张真源的脸涨得通红,贯彻了“不听不看不知道的”的掩耳盗铃之道,但其实他都听到了,那个声音仿佛就住在他的耳朵里,说着羞耻的话语,挥之不去。


陈泗旭心想,原来这秀才如此纯情。


旁白:当然陈泗旭也没有。


陈泗旭:“……”


张真源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偷偷去看陈泗旭,脸色倒是如常,只是耳根染上了粉红,好像神仙下凡沾了人气,站立着的一方天地瞬间变得真实起来。


旁白君:张真源以为自己偷看的举动没有人发现,但其实早已被陈泗旭看在眼里,只是不作声,维持着身为王爷的矜持。


陈泗旭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胡说,本王才没有。”


旁白君:他有。


张真源笑弯了眼,真像陈泗旭来时听到的形容一样眉眼如画,温润如玉。都说美人看骨不看皮,原来这小山村还藏着这等美人。


旁白君:陈泗旭想学他哥哥陈玺达那样金屋藏娇,把张真源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张真源:“?”


处变不惊的四王爷终于露出了羞赧,稍显无措地解释:“不……我只是,只是觉得你挺有才华。”


张真源娇羞地侧过头。


旁白:张真源心里已经有了下文。四王爷炙热的气息将他牢牢地笼罩住了,而他只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略,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哭泣。四王爷吻去他的泪珠,许下海誓山盟,从此以后,你是我的,旁人再也欺不得。


陈泗旭神情莫测。


张真源也懒得解释,眼尾红红地勾着人。


旁白:陈泗旭想进屋和张真源谈谈。


张真源问陈泗旭:“你要谈什么呀?”


这回不需要旁白,陈泗旭自己微笑着回答他:“我想和你谈个恋爱。”


旁白:天色已晚,该拉灯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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